今年以來，《企業(ye)(ye)(ye)周刊》持(chi)續關(guan)(guan)注陶瓷行業(ye)(ye)(ye)能源改造的話題，記者多次與企業(ye)(ye)(ye)、環保部(bu)門(men)、行業(ye)(ye)(ye)協會等多方(fang)面負責人(ren)交流，了(le)解不同利益方(fang)對于這一問(wen)(wen)題的看法。我(wo)們(men)希望(wang)以陶瓷行業(ye)(ye)(ye)為(wei)觀察樣本(ben)，反(fan)映企業(ye)(ye)(ye)聲音，關(guan)(guan)注行業(ye)(ye)(ye)轉型進程，尋找(zhao)到真正解決問(wen)(wen)題的路徑。

7月24日，《既有鐵腕也要解難》，福建閩清陶瓷企業改用天然氣陷入兩難，政府尋找新技術新出路 8月14日，《煤改氣 不景氣？》，廣東清遠天然氣管道鋪設即將完工，38家陶瓷企業卻沒有一家簽訂用氣合同 9月11日，《“煤改氣”生出了窩囊氣？》，成本上漲導致企業競爭力下降，供給不足需要恢復階段性使用水煤氣

建筑陶瓷企業的這個冬天不好過，一方(fang)面(mian)，因為(wei)房地(di)產(chan)行業不景(jing)氣(qi)，市(shi)場需求(qiu)下降；另(ling)一方(fang)面(mian)，一些地(di)方(fang)政府出于(yu)環保考慮，要求(qiu)企業實施煤改氣(qi)，給企業生產(chan)帶來更(geng)大的困難。

廣東省建筑(zhu)材料行業(ye)協會會長(chang)吳一岳說，現在的(de)(de)(de)建陶企業(ye)處在十字路口上：改用(yong)天然氣(qi)，不(bu)(bu)僅成本會增加，還面臨(lin)供給(gei)不(bu)(bu)足的(de)(de)(de)風險；但如果用(yong)其他的(de)(de)(de)煤(mei)的(de)(de)(de)清潔利用(yong)技術代替天然氣(qi)，又擔心能否得到政(zheng)府部門的(de)(de)(de)認可。

“一刀切”的煤改氣能否解決問(wen)題？減少大氣污染是(shi)否只有煤改氣一條(tiao)路？面臨煤改氣要求的建筑陶(tao)瓷企(qi)業，有哪些困惑待解？本(ben)報記者日(ri)前赴廣東，對此進行了采訪(fang)。

企(qi)業困惑誰來解？

煤改氣不是技術、裝備問題，企(qi)業擔(dan)心成本、天然(ran)氣供給不足的限產(chan)停(ting)產(chan)問題

“天然氣(qi)是優質環保的燃料，實現(xian)逐步(bu)替(ti)代是發(fa)展方向。但是，現(xian)在企業(ye)對于煤(mei)改(gai)氣(qi)還有很多擔心(xin)。”吳一岳告(gao)訴記(ji)者，相(xiang)關部門(men)目前對于企業(ye)的擔心(xin)還沒(mei)有明確的答復。

企(qi)業(ye)(ye)擔(dan)心什么(me)？改用(yong)天(tian)然(ran)氣(qi)后(hou)，無疑成本(ben)會增加。據廣(guang)東(dong)省陶(tao)(tao)瓷協會會長陳環(huan)介紹(shao)，建筑(zhu)陶(tao)(tao)瓷企(qi)業(ye)(ye)使(shi)用(yong)水煤氣(qi)的燃料成本(ben)為(wei)2.4~2.8元/平(ping)方米(mi)，使(shi)用(yong)天(tian)然(ran)氣(qi)后(hou)，這一(yi)數(shu)字上升(sheng)為(wei)4~5元/平(ping)方米(mi)，幾乎相(xiang)當(dang)于(yu)翻(fan)倍，而(er)能耗成本(ben)占建筑(zhu)陶(tao)(tao)瓷企(qi)業(ye)(ye)生產成本(ben)的40%左右。因此(ci)，煤改氣(qi)讓企(qi)業(ye)(ye)的壓力巨大。

據廣東(dong)省簡一(yi)(yi)大理石瓷(ci)磚有限公司副總(zong)經理楊君之介紹，他(ta)所在企(qi)業(ye)現在一(yi)(yi)年的用(yong)煤量約6萬噸(dun)，成(cheng)本(ben)將(jiang)近(jin)5000萬元，如果(guo)改用(yong)天然氣(qi)，燃料(liao)成(cheng)本(ben)至(zhi)少(shao)增(zeng)加一(yi)(yi)倍。同時，企(qi)業(ye)還要支付改造費用(yong)，目前正在使(shi)用(yong)的環保設備也(ye)將(jiang)成(cheng)為廢鐵。

然而，與煤炭市場的(de)充分競爭不(bu)同(tong)，我國的(de)天然氣供應(ying)仍被某些企業壟(long)斷，這也使得(de)天然氣價格(ge)波動(dong)存(cun)在(zai)很(hen)大不(bu)確定(ding)性。

陳環說(shuo)：“由于處于壟斷(duan)之中(zhong)(zhong)，天(tian)然(ran)(ran)氣價格波(bo)動和不(bu)均(jun)的(de)情況仍(reng)存在。比如(ru)，北方(fang)(fang)的(de)天(tian)然(ran)(ran)氣相(xiang)對便宜(yi)，約(yue)2元/立方(fang)(fang)米，而廣(guang)東的(de)天(tian)然(ran)(ran)氣價格達到5元/立方(fang)(fang)米。”這樣的(de)價格差(cha)異無(wu)形中(zhong)(zhong)就給不(bu)同地方(fang)(fang)的(de)企(qi)業造成了不(bu)公(gong)平競爭。陳環說(shuo)，煤(mei)改氣需要(yao)一個相(xiang)對完整的(de)價格體系，以及供(gong)應量的(de)穩定。

如果(guo)說成本增加(jia)(jia)可以通過工(gong)藝改進、產(chan)品結構(gou)調整來(lai)消(xiao)化，那供(gong)應量(liang)不足則讓企業更(geng)為擔(dan)心。“廣東省(sheng)建筑陶瓷行(xing)業的年用(yong)煤(mei)量(liang)達到1000多(duo)(duo)萬噸，加(jia)(jia)上用(yong)電量(liang)等折算，用(yong)煤(mei)總量(liang)達到2000多(duo)(duo)萬噸標準煤(mei)。這樣大的燃(ran)煤(mei)量(liang)如果(guo)全部改用(yong)天(tian)然氣，是否(fou)能夠(gou)保(bao)證足量(liang)供(gong)應？”陳環的擔(dan)心不是空穴(xue)來(lai)風(feng)。

作為(wei)全國率先完(wan)成(cheng)煤改氣(qi)(qi)的(de)(de)(de)建(jian)筑陶瓷(ci)產區福建(jian)晉(jin)江，今年5月就因為(wei)供氣(qi)(qi)量不足，建(jian)筑陶瓷(ci)企業(ye)遭遇限制用氣(qi)(qi)量、停產部分(fen)窯爐(lu)的(de)(de)(de)尷(gan)尬。最(zui)后，為(wei)了緩解天然氣(qi)(qi)供應(ying)不足的(de)(de)(de)問(wen)題，部分(fen)企業(ye)不得(de)不改回水煤氣(qi)(qi)。這些案例(li)的(de)(de)(de)出(chu)現，更加加劇了廣東建(jian)筑陶瓷(ci)企業(ye)的(de)(de)(de)擔憂。

限產停產不(bu)(bu)僅(jin)會(hui)影響企業的(de)訂單。“陶(tao)瓷企業不(bu)(bu)同于(yu)一般的(de)生(sheng)產企業，陶(tao)瓷窯爐的(de)運行需要溫(wen)度常(chang)(chang)年維(wei)持在1200攝氏度。如果(guo)因為供氣不(bu)(bu)足被(bei)迫停下來(lai)的(de)話，將會(hui)有更大的(de)損失。”家(jia)美(mei)陶(tao)瓷董事(shi)長謝悅增(zeng)在接(jie)受媒體(ti)采訪(fang)時(shi)表示，陶(tao)瓷窯爐降(jiang)到常(chang)(chang)溫(wen)后，再(zai)升(sheng)到可以生(sheng)產的(de)溫(wen)度需要兩天時(shi)間(jian)。而(er)且(qie)，一旦停下來(lai)，窯爐冷了，耐火材料就會(hui)裂(lie)，再(zai)升(sheng)溫(wen)的(de)時(shi)候也會(hui)裂(lie)，由(you)此帶來(lai)的(de)維(wei)修成本非常(chang)(chang)高。

“如果(guo)全(quan)國的(de)陶瓷(ci)產區全(quan)部都統一煤(mei)改(gai)氣(qi)也(ye)好辦，但如果(guo)20%的(de)企(qi)業使用(yong)高(gao)價燃(ran)料，另外80%的(de)企(qi)業使用(yong)低成本燃(ran)料，這就會(hui)造成不(bu)公平(ping)競爭。”吳一岳說，“煤(mei)改(gai)氣(qi)不(bu)是技術、裝(zhuang)備問題，要讓企(qi)業卸下(xia)包袱，需要相關方(fang)用(yong)實踐來回答。具(ju)體(ti)來說，每個階段做到什么(me)程度、如何推進等，都要有詳細計劃。”

天然(ran)氣能解決(jue)多少問題？

使(shi)用天然氣會減(jian)少(shao)二氧化硫(liu)排(pai)(pai)放，但(dan)在減(jian)排(pai)(pai)氮氧化物(wu)方面的效果沒有想(xiang)象的好(hao)

作為我國陶(tao)瓷行業的(de)主產(chan)區，廣東(dong)省佛山市的(de)產(chan)量(liang)在全國占(zhan)比9.6%。今(jin)年(nian)4月(yue)，佛山市人民政府《關于(yu)擴大高污染(ran)燃(ran)(ran)(ran)料(liao)限制使(shi)用(yong)區域的(de)通告》要求(qiu)，自(zi)2014年(nian)10月(yue)1日起，在高污染(ran)燃(ran)(ran)(ran)料(liao)限制使(shi)用(yong)區域內禁止新建(jian)高污染(ran)燃(ran)(ran)(ran)料(liao)鍋爐或其他(ta)燃(ran)(ran)(ran)用(yong)設(she)施（包括爐窯），有關單位和個人應當按照環境(jing)保護行政主管部門的(de)要求(qiu)，將現有的(de)高污染(ran)燃(ran)(ran)(ran)料(liao)燃(ran)(ran)(ran)用(yong)設(she)施依(yi)法予以(yi)拆(chai)除或改(gai)造，改(gai)用(yong)天然氣(qi)、液化石油氣(qi)、電或其他(ta)清(qing)潔能源。

佛(fo)山26家上(shang)(shang)規模的(de)(de)陶(tao)(tao)瓷企(qi)(qi)業(ye)(ye)中，22家在禪城(cheng)區(qu)。在禪城(cheng)區(qu)陶(tao)(tao)瓷企(qi)(qi)業(ye)(ye)環(huan)境綜合整(zheng)治現場(chang)會(hui)上(shang)(shang)，當地對這些企(qi)(qi)業(ye)(ye)明確(que)了具體(ti)的(de)(de)整(zheng)治時間(jian)節點(dian)：6月(yue)30日前(qian)，上(shang)(shang)報煙氣(qi)深(shen)化治理實施(shi)方案到鎮（街(jie)道(dao)）環(huan)保分局和(he)區(qu)環(huan)保局，實行“一廠(chang)一策(ce)”；10月(yue)1日前(qian)，完成清潔能(neng)源改造(zao)；11月(yue)1日前(qian)，全(quan)(quan)市陶(tao)(tao)瓷企(qi)(qi)業(ye)(ye)全(quan)(quan)面達(da)到《陶(tao)(tao)瓷工(gong)業(ye)(ye)污染物排(pai)放(fang)標準》的(de)(de)指標要求；12月(yue)31日前(qian)，所有(you)大(da)氣(qi)污染物排(pai)放(fang)口必須(xu)安裝(zhuang)煙氣(qi)在線(xian)監測和(he)視頻監控(kong)系統。

在陶(tao)瓷行(xing)業，傳(chuan)統的水煤氣爐確實(shi)存在污(wu)染問題，改變傳(chuan)統用煤方式(shi)、減少污(wu)染排放(fang)勢在必行(xing)，但天然氣能(neng)否解決所有問題？

 “不是(shi)的。”陳環說(shuo)，使用天然氣會減少二氧化(hua)硫排放，但在減排氮氧化(hua)物(wu)方面的效果(guo)沒有想象的好。

據介紹，目前燃(ran)燒(shao)產(chan)生的(de)(de)氮(dan)(dan)氧(yang)(yang)化物(wu)主(zhu)要(yao)有兩種(zhong)類(lei)型(xing)：一(yi)種(zhong)是原料(liao)型(xing)氮(dan)(dan)氧(yang)(yang)化物(wu)，也(ye)就是由燃(ran)料(liao)本身攜帶(dai)的(de)(de)；另(ling)一(yi)種(zhong)是熱力型(xing)氮(dan)(dan)氧(yang)(yang)化物(wu)，主(zhu)要(yao)是空(kong)氣(qi)中的(de)(de)氮(dan)(dan)和氧(yang)(yang)在(zai)高溫燃(ran)燒(shao)環境中結合(he)生成的(de)(de)，而(er)熱力型(xing)氮(dan)(dan)氧(yang)(yang)化物(wu)占(zhan)70~80%。“使用天然氣(qi)后，會減(jian)少(shao)一(yi)部(bu)分原料(liao)型(xing)氮(dan)(dan)氧(yang)(yang)化物(wu)，但無法(fa)減(jian)少(shao)熱力型(xing)氮(dan)(dan)氧(yang)(yang)化物(wu)的(de)(de)產(chan)生，這(zhe)是由工藝(yi)決定的(de)(de)。”

吳一岳說：“對(dui)于建筑陶瓷企業來(lai)說，大(da)氣(qi)污染治(zhi)理方面最大(da)的(de)投資是粉塵(chen)治(zhi)理，即使使用天然(ran)氣(qi)也無法(fa)解決(jue)這一問題，因為這是由(you)生產工藝決(jue)定(ding)的(de)。”

采訪(fang)中，兩位專家一直在(zai)強調，燃(ran)煤(mei)相(xiang)對會產(chan)生更大(da)的污(wu)染，但可(ke)以通(tong)過末端治(zhi)理(li)來減少污(wu)染物排放。而如果“一刀(dao)切(qie)”地進(jin)行煤(mei)改氣，對附(fu)加(jia)值(zhi)較低(di)的中低(di)檔產(chan)品影(ying)響最(zui)大(da)。

事實上，陶(tao)(tao)瓷(ci)(ci)行(xing)業在污(wu)染治理(li)方(fang)面也(ye)一(yi)直(zhi)在努力。陳環告訴記(ji)者，廣東省在國內陶(tao)(tao)瓷(ci)(ci)行(xing)業最早召開清潔生產現場推廣會(hui)，清潔生產審核通過比例也(ye)是全國最高的。目前，廣東建筑陶(tao)(tao)瓷(ci)(ci)行(xing)業一(yi)半以上的生產規模(mo)已(yi)經完成清潔生產改(gai)造，主要集中在佛(fo)山。“我們在污(wu)染治理(li)方(fang)面做了(le)很多工作，整體水(shui)平(ping)在全國是最好的。”

沈陽市法(fa)庫縣是(shi)我國五(wu)大(da)(da)陶瓷(ci)產(chan)地之一，已經成為東北地區(qu)最大(da)(da)的(de)建筑陶瓷(ci)產(chan)品集散(san)地。這里(li)的(de)一些陶瓷(ci)企(qi)業在放棄了原(yuan)來的(de)高污染水煤氣(qi)(qi)發生(sheng)爐后，并沒(mei)有使用(yong)天(tian)(tian)然(ran)氣(qi)(qi)，而是(shi)使用(yong)了一種新的(de)清(qing)(qing)潔煤技(ji)術制成的(de)煤氣(qi)(qi)。在清(qing)(qing)潔環保方面，不僅可以媲美天(tian)(tian)然(ran)氣(qi)(qi)，更重要(yao)的(de)是(shi)，成本遠遠低(di)于天(tian)(tian)然(ran)氣(qi)(qi)，相較(jiao)于現在的(de)傳統水煤氣(qi)(qi)爐提高12%左(zuo)右(you)。

“很(hen)多地方將清(qing)潔(jie)能(neng)源改造提上(shang)日程，但(dan)所謂清(qing)潔(jie)能(neng)源，是(shi)否只(zhi)有天然氣？煤的(de)(de)高效清(qing)潔(jie)利用(yong)算(suan)不算(suan)？如果(guo)燃煤能(neng)達到天然氣的(de)(de)排放水平(ping)算(suan)不算(suan)？現在，政府部(bu)門沒有一個(ge)明確的(de)(de)答案，讓陶瓷企業(ye)在選(xuan)擇上(shang)很(hen)困(kun)惑。”吳一岳說(shuo)。

他希望有關(guan)部門(men)能有更(geng)明確的指引，不(bu)然，企業現在采用(yong)了煤的清潔高(gao)效利(li)用(yong)技術，但得(de)不(bu)到(dao)認(ren)可(ke)，有關(guan)部門(men)還(huan)在強調要使(shi)用(yong)天然氣(qi)，企業不(bu)會冒這(zhe)樣的風險。

環保整改(gai)有(you)支撐嗎？

缺乏達標技術和(he)案例支撐，針(zhen)對陶瓷的生產(chan)工藝(yi)，目前(qian)還沒有成熟的脫硝技術

今年5月出臺的(de)《佛山市陶瓷(ci)行業(ye)大氣污染深(shen)化治理(li)實施方案》規定，9月30日前，佛山所有陶瓷(ci)企業(ye)須完成(cheng)煙氣治理(li)工作，確保(bao)全(quan)面達到排放限(xian)值的(de)國(guo)家標準(zhun)。而治理(li)驗收的(de)依據，就是國(guo)家強制標準(zhun)《陶瓷(ci)工業(ye)污染物排放標準(zhun)》（GB25464—2010）。這讓很多陶瓷(ci)企業(ye)慌了手(shou)腳。

《陶瓷工業(ye)(ye)污染(ran)物排放(fang)(fang)標(biao)準(zhun)》（以下簡(jian)稱《標(biao)準(zhun)》）是我國陶瓷行(xing)業(ye)(ye)第(di)一個污染(ran)物排放(fang)(fang)標(biao)準(zhun)，雖(sui)然在(zai)2010年就(jiu)已發布實(shi)施，按(an)規定現有(you)企(qi)業(ye)(ye)應在(zai)2012年1月1日前滿足(zu)相關限值要(yao)求。由于原(yuan)來《標(biao)準(zhun)》的執行(xing)力度寬松，陶瓷企(qi)業(ye)(ye)沒有(you)壓力，但“現在(zai)要(yao)動(dong)真格，企(qi)業(ye)(ye)可能(neng)就(jiu)受(shou)不了”。而且，國內幾乎(hu)沒有(you)陶瓷企(qi)業(ye)(ye)能(neng)夠(gou)全面達到《標(biao)準(zhun)》的各項限值要(yao)求。

陳環告訴記(ji)者，標準的實施給行業造成(cheng)很大沖(chong)擊(ji)，主要問題是缺乏達標技(ji)術和案例支撐，“針對陶瓷的生產工藝，目前(qian)還沒(mei)有成(cheng)熟的脫硝技(ji)術”。

其他行業成功(gong)的(de)(de)脫硝技術(shu)，在陶(tao)瓷行業不一定適用。比如，其他行業的(de)(de)脫硝工藝之一，就是在窯(yao)(yao)內(nei)900攝(she)氏(shi)度的(de)(de)時候噴(pen)(pen)氨，使(shi)其與氮氧化物(wu)反(fan)應。但是，建筑陶(tao)瓷的(de)(de)窯(yao)(yao)內(nei)沒有(you)這(zhe)個噴(pen)(pen)氨窗口，而且噴(pen)(pen)氨會對(dui)產品質量(liang)造成影響(xiang)。

據陳環介紹，有企業(ye)套用其他(ta)行業(ye)的脫硝(xiao)技(ji)術進行改造(zao)，但成本增(zeng)加達3~4元/平(ping)方(fang)米。而今年1~8月，廣(guang)東建筑陶瓷(ci)行業(ye)產量15億平(ping)方(fang)米，利(li)潤54億元，平(ping)均利(li)潤不(bu)到4元/平(ping)方(fang)米。

6月4日，中國環境標準網發布通知，稱將對這一標準進行(xing)修訂(ding)，完成時限為2016年。這意味著，眾多陶瓷企業在排放標準上獲得了(le)喘息的機(ji)會(hui)，但環保(bao)工作仍不能放松(song)。

“這(zhe)個行業(ye)以民(min)營企(qi)(qi)業(ye)為(wei)主，管(guan)理(li)水平和科技(ji)支撐(cheng)方面還有不(bu)足。”陳環說，與水泥等行業(ye)擁有專門(men)的科研(yan)院所(suo)支撐(cheng)不(bu)同，沒(mei)有專門(men)為(wei)陶瓷(ci)企(qi)(qi)業(ye)服務的科研(yan)院所(suo)，陶瓷(ci)企(qi)(qi)業(ye)的進(jin)步更多(duo)依賴(lai)自身探索，這(zhe)在某種程度(du)上也影響了環保(bao)技(ji)術(shu)的推廣(guang)進(jin)度(du)。而且，建(jian)筑陶瓷(ci)企(qi)(qi)業(ye)的環保(bao)治理(li)多(duo)是由小企(qi)(qi)業(ye)來做的。

“大雞不吃小米。”陳(chen)環(huan)說，陶瓷企業(ye)的規模較(jiao)小，在(zai)環(huan)保方面的投(tou)資(zi)相(xiang)對水泥(ni)、鋼鐵等行業(ye)來說，數目很小。因此，規模較(jiao)大的環(huan)保企業(ye)覺得訂單太小了(le)，不愿意做，這就(jiu)給(gei)規模小的企業(ye)提供了(le)生存空間。

“現在，陶瓷企業(ye)的環(huan)(huan)保(bao)改造(zao)有些就是小企業(ye)模(mo)仿著做出(chu)來的，但他們不一定能學得像(xiang)，也就影響了治(zhi)理效果。經過這幾年的清潔生(sheng)產、末端(duan)治(zhi)理改造(zao)，企業(ye)的環(huan)(huan)保(bao)水(shui)(shui)平在不斷(duan)提高，但受管理水(shui)(shui)平所(suo)限，一部分企業(ye)排(pai)放還有波動。”陳環(huan)(huan)告訴記者。

環保要(yao)求加嚴是大(da)勢所趨，但(dan)環保改(gai)造費用不(bu)菲(fei)，企(qi)(qi)業該如何(he)應對？據報道，有些(xie)規(gui)模(mo)較(jiao)大(da)的(de)企(qi)(qi)業在積極整改(gai)，也有企(qi)(qi)業做好了暫時(shi)停(ting)產，甚至轉(zhuan)移(yi)生(sheng)產基地的(de)準備。但(dan)無論是留下還是轉(zhuan)移(yi)，環保問(wen)題(ti)都是繞(rao)不(bu)過(guo)去的(de)坎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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