鋰價暴跌，誰受傷誰獲利？
【谷騰環保網訊】4月13日，上海有色(se)金屬網的電(dian)池級碳酸鋰公開市場報價來(lai)到 19.5 萬元(yuan) / 噸，今年以(yi)來(lai)已(yi)(yi)跌(die)去 27 萬元(yuan)，下跌(die) 58% 。據《晚點 Auto》了解，行業里的實際成交價已(yi)(yi)來(lai)到約(yue) 16 萬元(yuan) / 噸。
鋰(li)(li)價超(chao)預期(qi)下跌牽(qian)動(dong)著萬億(yi)新能(neng)(neng)源車(che)市場。碳酸(suan)鋰(li)(li)是動(dong)力電(dian)池的(de)(de)主要(yao)材料，占(zhan)其成(cheng)(cheng)本(ben)約(yue) 35%，動(dong)力電(dian)池又占(zhan)新能(neng)(neng)源整車(che)成(cheng)(cheng)本(ben)的(de)(de) 40%-60%。碳酸(suan)鋰(li)(li)每(mei)下降 10 萬元，一輛成(cheng)(cheng)本(ben) 20 萬元的(de)(de)新能(neng)(neng)源車(che)可降本(ben) 1 萬元。正在降價戰中焦(jiao)灼的(de)(de)車(che)企，看到(dao)了喘口氣(qi)的(de)(de)機會(hui)。
不(bu)過鋰價下(xia)降(jiang)帶來的(de)連鎖反(fan)應(ying)，并不(bu)是一個下(xia)游(you)獲利，上游(you)承壓的(de)簡單故(gu)事。
作為(wei)碳酸鋰(li)的(de)下(xia)游，寧德時代理論上會受益，但鋰(li)價的(de)超預(yu)期(qi)下(xia)跌(die)，使寧德時代今年 2 月提出的(de) “鋰(li)礦返利” 計劃(hua)淪為(wei)雞肋，它本想用 20 萬元 / 噸的(de)碳酸鋰(li)價格綁(bang)定一些(xie)車企的(de)三年長單。另一層影(ying)響是(shi)，寧德時代今年 5 月計劃(hua)投產的(de)宜(yi)春鋰(li)礦很有(you)可能一開采就(jiu)虧損。
直接生(sheng)產(chan)、售賣(mai)碳酸鋰(li)的(de)鋰(li)鹽企業(ye)(ye)則命(ming)運分化，大(da)公(gong)司如天(tian)齊鋰(li)業(ye)(ye)和(he)贛鋒鋰(li)業(ye)(ye)有機會在價格下(xia)降(jiang)周期中(zhong)(zhong)(zhong)獲得更多市場份額，行業(ye)(ye)將變得更集中(zhong)(zhong)(zhong)。這是 2016 年(nian)(nian)到 2018 年(nian)(nian)上一輪鋰(li)價下(xia)降(jiang)中(zhong)(zhong)(zhong)發生(sheng)過的(de)事。而(er)同(tong)環節(jie)的(de)大(da)量中(zhong)(zhong)(zhong)小企業(ye)(ye)，尤其是最近(jin)兩年(nian)(nian)追高入局的(de)新(xin)公(gong)司，則面臨停產(chan)乃至破產(chan)。
這一輪波動何時告一段落(luo)，主要取決于(yu)去年底開(kai)始變弱的新能源車消費意愿何時回升。
下周(zhou)的(de)上海(hai)車(che)展是(shi)(shi)從業(ye)(ye)者(zhe)等待的(de)風向標。多家(jia)車(che)企(qi)會發布新車(che)型(xing)，并會看到(dao)(dao)經銷商(shang)和消費者(zhe)的(de)下單數(shu)。有從業(ye)(ye)者(zhe)懷抱希望：“上海(hai)車(che)展上的(de)一些(xie)拳頭車(che)型(xing)可(ke)能會帶動(dong)銷量。” 有人不(bu)敢高興得太(tai)早，另一位(wei)從業(ye)(ye)者(zhe)預測(ce)：“跌(die)價至少會持續到(dao)(dao) 5 月底，往后(hou)是(shi)(shi)回升還(huan)是(shi)(shi)橫(heng)盤仍未可(ke)知。”
去年鋰價大漲時，車企(qi)抱怨自己給寧德(de)時代(dai)打工，寧德(de)時代(dai)管理層(ceng)說整(zheng)個產(chan)業鏈(lian)(lian)都(dou)(dou)在給鋰鹽(yan)企(qi)業打工。如今(jin)的(de)煩惱不再是(shi)(shi)誰給誰打工、賺多賺少，而是(shi)(shi)從上游到下游，生意都(dou)(dou)在消失。“這不是(shi)(shi)單個環節的(de)困難，是(shi)(shi)整(zheng)個產(chan)業鏈(lian)(lian)都(dou)(dou)倒霉(mei)。” 一位鋰鹽(yan)生產(chan)商說。
價格暴跌，電池公司寧愿違約也不提貨
去年行業(ye)已有共(gong)識——碳酸鋰價格會下(xia)跌(die)，但今年價格的跌(die)幅之(zhi)(zhi)大、速度之(zhi)(zhi)快，超出行業(ye)預期。
去年(nian)底，多位(wei)行業人士曾(ceng)對(dui)我們預(yu)測，碳(tan)酸(suan)鋰價(jia)格(ge)會(hui)在(zai) 2023 年(nian)下(xia)半年(nian)跌破(po) 30 萬元 / 噸，屆時(shi)(shi)會(hui)接(jie)近(jin)供需平衡。事實上，今年(nian) 3 月，碳(tan)酸(suan)鋰就下(xia)探到(dao)了(le) 30 萬元 / 噸的關口，比預(yu)測的時(shi)(shi)間提早了(le) 4 個月。
預期(qi)(qi)是被(bei)一點點擊破的。去年 11 月中(zhong)旬時(shi)，碳(tan)酸鋰價格開(kai)是下跌，此(ci)后 3 個月內，從 60 萬元 / 噸跌至(zhi) 50 萬元 / 噸，此(ci)時(shi)價格走(zou)勢還在(zai)行業預期(qi)(qi)之內，因為從業者都清楚，整個供應鏈(lian)在(zai)過(guo)去的漲(zhang)價周期(qi)(qi)中(zhong)已積累(lei)了一定(ding)庫存，這是降價的原動力。
在碳酸(suan)鋰(li)(li)(li)(li)價格暴漲的(de) 2022 年(nian)，市(shi)場實際供過于求(qiu)。據(ju)工(gong)信部數(shu)據(ju)，2022 年(nian)中國(guo)生(sheng)產了 750 GWh 的(de)鋰(li)(li)(li)(li)電(dian)(dian)池。這需要消(xiao)耗約 52 萬(wan)噸碳酸(suan)鋰(li)(li)(li)(li)。同期，據(ju)有色(se)金屬協會數(shu)據(ju)，中國(guo)總共生(sheng)產和進口了約 62.5 萬(wan)噸碳酸(suan)鋰(li)(li)(li)(li)。碳酸(suan)鋰(li)(li)(li)(li)供給(gei)比(bi)鋰(li)(li)(li)(li)電(dian)(dian)池生(sheng)產所(suo)需多了 20%。
在電池(chi)環節，去(qu)年(nian)中國生產的 750 GWh 鋰電池(chi)中有 546 GWh 是用在汽車(che)(che)上的動(dong)力電池(chi)，刨除出口海外(wai)的 70 GWh 電池(chi)，留在國內(nei)的 476 GWh 動(dong)力電池(chi)中只有 63% 裝到了(le)汽車(che)(che)上。即供(gong)應鏈去(qu)年(nian)多(duo)生產了(le)約 170 GWh 動(dong)力電池(chi)，這足夠裝配約 200 萬輛新能(neng)(neng)源車(che)(che)，超過去(qu)年(nian)中國新能(neng)(neng)源車(che)(che)銷量的 3 成。
庫存層層積(ji)累的(de)過程中(zhong)，每個公司都做(zuo)出了(le)(le)(le)符合自己利益的(de)選擇。當價格持續上漲(zhang)(zhang)時，早買貨、囤貨成本更低。強勁的(de)新能(neng)(neng)源車銷量支(zhi)撐著看漲(zhang)(zhang)預期(qi)，增加了(le)(le)(le)囤貨行為。去年，即(ji)使鋰價讓新能(neng)(neng)源車成本上漲(zhang)(zhang)了(le)(le)(le)近 15% ，中(zhong)國還是(shi)賣出了(le)(le)(le) 688.7 萬輛新能(neng)(neng)源車，同(tong)比接近翻倍。
但把單個(ge)合理的(de)選擇相加(jia)，卻造(zao)成了整(zheng)個(ge)產業(ye)鏈的(de)風(feng)險。在 2023 年還沒來時，市(shi)場上就提前有(you)了至(zhi)少夠用 3 個(ge)月的(de)電池。
“碳(tan)酸鋰(li)沒有(you)理由不下跌。” 一位電池(chi)公司人士稱(cheng)。
今年 1 月(yue)之(zhi)后，碳酸鋰價(jia)(jia)格下(xia)跌的斜線變得更加陡峭，1 月(yue) 到 2 月(yue)的一個月(yue)內(nei)跌去 10 萬(wan)元(yuan)，來到 40 萬(wan)元(yuan) / 噸，是此前 3 個月(yue)的降(jiang)幅。截至昨天，碳酸鋰價(jia)(jia)格已跌破 20 萬(wan)元(yuan) / 噸。這超出了從業者去年底的預測。
直(zhi)接原因是，新能源車(che)的銷量(liang)增(zeng)(zeng)勢在去(qu)年(nian)底(di)開始轉折。2022 年(nian) 11 月新能源車(che)銷量(liang)同比(bi)增(zeng)(zeng)速跌至 70% ，比(bi) 10 月少了 10 個百分點，12 月進一步下滑到不(bu)足 50%。而從歷(li)史數據(ju)看，年(nian)底(di)特(te)別是 12 月應該是車(che)市最旺季。
特斯(si)拉等車企在今(jin)年(nian) 1 月(yue)掀起價格戰，更多消費者持幣觀望等降價，需(xu)求(qiu)進一步(bu)萎縮。今(jin)年(nian) 1 月(yue)、2 月(yue)，新能源車市場疲態更加明(ming)顯(xian)，增(zeng)速下滑至(zhi) 27%。
而 12 月(yue)到(dao) 1 月(yue)，正是車企給(gei)電(dian)(dian)池(chi)公司(si)(si)，電(dian)(dian)池(chi)公司(si)(si)給(gei)材料(liao)公司(si)(si)定年度(du)產能計劃的時(shi)間(jian)。下游需求的不確(que)定，讓整個(ge)行業放緩了生產節奏。
今(jin)年 1 月(yue)，中國動力電池總產(chan)量環比 2022 年 12 月(yue)下滑 46.9% 。據(ju)《晚點 Auto》了解，部分電池公司(si)在 1 月(yue)給生產(chan)人員放(fang)(fang)了半個月(yue)假(jia)，這是行業鮮有(you)的(de)漫長假(jia)期。2021 年春(chun)節時，多數電池公司(si)只放(fang)(fang)了半天假(jia)。
2 月，寧(ning)德時代(dai)提(ti)出(chu) “鋰(li)(li)礦返(fan)利” 計劃，開始接觸(chu)吉利、理想(xiang)等車(che)企(qi)(qi)，提(ti)出(chu)可向車(che)企(qi)(qi)提(ti)供一定比例的以 20 萬元(yuan) / 噸碳酸(suan)(suan)鋰(li)(li)計價(jia)的電池，剩余部分電池的碳酸(suan)(suan)鋰(li)(li)成本按市價(jia)計算，車(che)企(qi)(qi)需要把未來 3 年 80% 的電池采購訂單給寧(ning)德時代(dai)，當(dang)時鋰(li)(li)價(jia)在 40 萬元(yuan) / 噸。
寧德時代的舉動釋放了(le)價格(ge)仍(reng)將繼續下滑的預期，推(tui)動了(le)鋰價下跌。
3 月時，國內江西宜春(chun)等地的一些(xie)鋰(li)礦(kuang)已開始停產，因為下(xia)游沒(mei)人來問價了。4 月初(chu)，中國第四(si)大鋰(li)鹽生產商(shang)江特電機(ji)停掉了部(bu)分產能。江特電機(ji)回應(ying)投資者稱：“下(xia)游需求減少，公司庫(ku)存增高，要(yao)動(dong)態調整”。
一位投(tou)資人稱，4 月(yue)以來(lai)，產業(ye)鏈里(li)各環節(jie)都有公(gong)(gong)司(si)在向上(shang)游違約(yue)(yue)。在電池產業(ye)中(zhong)，上(shang)下(xia)游公(gong)(gong)司(si)會約(yue)(yue)定每個月(yue)的(de)提貨時間和數量(liang)。但現在由于(yu)車企(qi)需(xu)求萎縮和不(bu)(bu)確定，電池廠不(bu)(bu)找(zhao)正(zheng)極廠提貨，正(zheng)極廠也不(bu)(bu)找(zhao)材料廠提貨。
據(ju)這位投資人(ren)了(le)(le)解的(de)(de)交易信息，上周磷(lin)酸鐵鋰(li)電池的(de)(de)直接材(cai)料(liao)成本(ben)，如碳酸鋰(li)、六氟磷(lin)酸鋰(li)綜合下(xia)降了(le)(le)近 6%，電池公司如果晚一周下(xia)單，就能多省 6% 的(de)(de)材(cai)料(liao)成本(ben)，所以(yi)很(hen)多公司為(wei)了(le)(le)省錢(qian)(qian)，寧(ning)愿(yuan)違約晚提(ti)貨：“當(dang)鋰(li)價跌得這么快時，違約罰(fa)的(de)(de)錢(qian)(qian)相比早提(ti)貨虧的(de)(de)錢(qian)(qian)，已不值一提(ti)。”
據他透(tou)露(lu)，目前行業中(zhong)的正極材料公司普(pu)遍還有 2-3 周的庫存(cun)，整個(ge)產業鏈仍處于僵(jiang)持中(zhong)，下游(you)在等上游(you)降價，上游(you)在減(jian)產挺價；直到(dao)庫存(cun)接近為 0 ，價格(ge)的走(zou)勢才會(hui)出現確定(ding)性。
綜(zong)合多(duo)位行業人(ren)士的判斷，碳酸鋰(li)價格的下(xia)跌(die)可能(neng)會持續到 5 月(yue)底(di)，公開市(shi)場報價可能(neng)跌(die)至(zhi) 10 萬(wan)-15 萬(wan)元(yuan)區間。孚能(neng)科(ke)技(ji) CEO 王瑀在 3 月(yue)底(di)曾(ceng)公開表(biao)示，碳酸鋰(li)價格非常有(you)可能(neng)跌(die)至(zhi) 10 萬(wan)元(yuan)以下(xia)。
而行業里電池公(gong)司(si)(si)與鋰(li)鹽公(gong)司(si)(si)的(de)(de)(de)實際(ji)成交(jiao)(jiao)價(jia)(jia)會更低，它們的(de)(de)(de)交(jiao)(jiao)易(yi)數量更龐大，價(jia)(jia)格(ge)按月調整，與每天波動的(de)(de)(de)散貨報價(jia)(jia)相比，更能體現實際(ji)供需情況。《晚點(dian) Auto》了(le)解到，本周部分(fen)電池公(gong)司(si)(si)與鋰(li)鹽公(gong)司(si)(si)的(de)(de)(de)實際(ji)成交(jiao)(jiao)價(jia)(jia)已跌至(zhi) 16 萬(wan)元 / 噸。
寧德時代節奏被打亂
鋰(li)價(jia)超(chao)預期下跌打亂了寧德時代的兩個重要布局。
一是今(jin)年(nian)初(chu)浮出(chu)水面的寧德(de)時(shi)(shi)代(dai) “鋰礦返利” 計(ji)劃(hua)。今(jin)年(nian) 2 月(yue)，寧德(de)時(shi)(shi)代(dai)提出(chu)這(zhe)一計(ji)劃(hua)時(shi)(shi)，把鋰價優惠價錨定在 20 萬元(yuan) / 噸，彼時(shi)(shi)碳酸鋰報價還超過 30 萬元(yuan) / 噸，寧德(de)時(shi)(shi)代(dai)此舉相當(dang)于(yu)下降了 10% 的電池售價，這(zhe)能讓(rang)整車成本下降約 5%。
這一計(ji)劃被行業視為價(jia)格戰。
接(jie)近此事的人(ren)(ren)士稱(cheng)，寧(ning)德時代去年底就(jiu)在(zai)醞釀降價(jia)(jia)計(ji)劃，當時它判(pan)斷鋰(li)價(jia)(jia)一(yi)定會在(zai) 2023 年下(xia)降，它希(xi)望自己(ji)是(shi)主動(dong)發起競爭的人(ren)(ren)，而不是(shi)被(bei)動(dong)卷入。但到 3 月底，電(dian)池公司購買(mai)碳酸鋰(li)的實際成(cheng)交價(jia)(jia)已跌破 20 萬元 / 噸。一(yi)場價(jia)(jia)格戰(zhan)還(huan)沒開打，就(jiu)已被(bei)衰(shuai)減的需求化解。
降價還影響了寧德時代另一個更長遠布局的短期收益(yi)，即布局鋰礦產能的收益(yi)。
寧(ning)德(de)時代 2019 第一次購買鋰(li)(li)礦(kuang)(kuang)資源，出(chu)資入股(gu)澳(ao)大(da)利亞鋰(li)(li)礦(kuang)(kuang)公司皮爾巴拉，后在(zai) 2021 年 9 月出(chu)資 2.4 億美元(yuan)(yuan)（約合(he) 15 億元(yuan)(yuan)人民(min)幣）入股(gu)非洲鋰(li)(li)礦(kuang)(kuang)項目(mu) Manono，隨后又(you)在(zai)江西宜春投資 135 億元(yuan)(yuan)建設從挖(wa)礦(kuang)(kuang)到電池生產的整個鏈條。去年 12 月底，寧(ning)德(de)時代又(you)出(chu)資 64 億元(yuan)(yuan)全資控股(gu)四(si)川鋰(li)(li)礦(kuang)(kuang)公司斯諾威。
寧德時代入股(gu)或(huo)控(kong)制的(de)鋰(li)(li)礦中，Manono 和斯諾威是成本更低的(de)鋰(li)(li)輝石礦，而(er)宜(yi)春(chun)的(de)鋰(li)(li)礦是更貴的(de)鋰(li)(li)云母礦，其單(dan)位重量(liang)的(de)含鋰(li)(li)量(liang)不到 1%，而(er)鋰(li)(li)輝石是 3%。鋰(li)(li)輝石從(cong)開采到提煉為碳酸鋰(li)(li)的(de)成本約為 5 萬元 / 噸(dun)，鋰(li)(li)云母成本超過(guo) 10 萬元 / 噸(dun)，另一主流鋰(li)(li)礦形(xing)態鋰(li)(li)鹽湖的(de)成本約為 3 萬元 / 噸(dun)。
圖 | 智(zhi)利阿塔卡(ka)馬沙漠的一座鋰鹽湖。
寧德時代在江西宜春的鋰(li)云母礦，已被(bei)下跌(die)的鋰(li)價(jia)逼到(dao)盈虧線。
一位宜春鋰(li)(li)(li)礦(kuang)從業者稱，寧(ning)德時代(dai)(dai)在宜春的項目，從開礦(kuang)到(dao)提煉成(cheng)碳酸鋰(li)(li)(li)的成(cheng)本約為(wei)(wei) 13 萬(wan)-15 萬(wan)元(yuan) / 噸，寧(ning)德時代(dai)(dai)最初把鋰(li)(li)(li)礦(kuang)返利價格定在 20 萬(wan)元(yuan) / 噸就(jiu)是為(wei)(wei)保證鋰(li)(li)(li)礦(kuang)開采業務(wu)本身也(ye)能賺錢。
該項目原計劃今年 5 月投產，但目前上(shang)海(hai)有色網的(de)碳酸(suan)鋰報價已跌至 19 萬元 / 噸(dun)，而(er)行業里的(de)實(shi)際(ji)成交(jiao)價已跌至 16 萬元 / 噸(dun)。這(zhe)意味著(zhu)如果寧德(de)時(shi)代宜(yi)春礦產如期在 5 月開(kai)工，很有可能(neng)投產即(ji)虧(kui)損，過去(qu)兩年的(de)布局，短期無法轉化為成本(ben)優勢(shi)，反而(er)會成為累(lei)贅。
過去兩年追高入局鋰礦(kuang)的公司還有國(guo)(guo)軒(xuan)、比亞迪、蔚來等。其中國(guo)(guo)軒(xuan)、比亞迪既在(zai)鋰價高企(qi)時(shi)投(tou)資(zi)了宜(yi)春的鋰礦(kuang)，也購(gou)買(mai)了部分(fen)海外(wai)公司的股(gu)(gu)份。它們在(zai)宜(yi)春的碳酸鋰生成本(ben)與寧德(de)時(shi)代相當(dang)，也面臨虧(kui)損(sun)風(feng)險。蔚來此前用 6 億元人民(min)幣入股(gu)(gu)澳(ao)大利亞鋰礦(kuang)公司 Greenwing ，但這只能保(bao)證采購(gou)量，無(wu)法保(bao)證成本(ben)。
作為整個新能源板塊市場情緒指(zhi)向標的寧德(de)時代股(gu)價(jia)，已從 1 月底的 497 元(yuan)年內高點跌至目前的 397 元(yuan)，跌幅達 20 %。
鋰鹽和材料企業生死分化
在整(zheng)個行業(ye)(ye)的(de)上游，是那些直(zhi)接開采(cai)鋰(li)(li)礦、生產碳酸鋰(li)(li)的(de)鋰(li)(li)鹽(yan)(yan)企業(ye)(ye)，和夾在鋰(li)(li)鹽(yan)(yan)企業(ye)(ye)與電池企業(ye)(ye)之間的(de)材料(liao)企業(ye)(ye)。不同公司命運各異。
這一輪(lun)價格下降(jiang)長期利好(hao)中國(guo)最大的(de)兩個鋰(li)鹽供應商天(tian)齊(qi)鋰(li)業(ye)和(he)贛(gan)鋒鋰(li)業(ye)。它們去(qu)年的(de)凈(jing)利潤(run)都超(chao)過 200 億元(yuan)，比(bi)(bi)中國(guo)最大的(de)新能源(yuan)車企(qi)比(bi)(bi)亞迪還(huan)多，其中天(tian)齊(qi)鋰(li)業(ye)凈(jing)利潤(run)增(zeng)長超(chao)過 10 倍。足夠厚的(de)血，使他們更能承受價格下跌和(he)可(ke)能的(de)未來(lai)虧損。
這(zhe)兩家公(gong)司也(ye)有(you)行業(ye)(ye)里(li)最優的(de)成(cheng)本(ben)。贛鋒鋰業(ye)(ye)、天(tian)齊鋰業(ye)(ye)等公(gong)司入股的(de)海外(wai)鋰礦資(zi)源開采(cai)成(cheng)本(ben)普遍(bian)在(zai) 3 萬- 5 萬元(yuan) / 噸(dun)，幾乎是(shi)全球最低(di)水(shui)平。但這(zhe)并不(bu)意(yi)味著，這(zhe)兩家公(gong)司能以低(di)于 5 萬元(yuan) / 噸(dun)的(de)價(jia)(jia)格采(cai)購碳酸鋰，因為在(zai)鋰礦國(guo)際交(jiao)易中(zhong)，即使擁(yong)有(you)海外(wai)礦產(chan)(chan)的(de)分(fen)銷(xiao)權或開采(cai)權，交(jiao)易價(jia)(jia)格也(ye)需(xu)要(yao)通(tong)過(guo)長協確定(ding)，按市價(jia)(jia)定(ding)期調整(zheng)。但能獲得上(shang)游(you)更低(di)成(cheng)本(ben)的(de)資(zi)源，讓這(zhe)兩家大企業(ye)(ye)更能容忍低(di)價(jia)(jia)，并能在(zai)上(shang)游(you)因降價(jia)(jia)減產(chan)(chan)時(shi)保持產(chan)(chan)能供應。
經歷過(guo)周期的(de)(de)大型(xing)鋰(li)鹽企業(ye)對波動(dong)也(ye)更有(you)(you)(you)準備。贛(gan)鋒(feng)鋰(li)業(ye)董事長(chang)李良(liang)彬(bin)多次在公(gong)開(kai)場合說，“鋰(li)價有(you)(you)(you) 60 萬元的(de)(de)今天，也(ye)會(hui)有(you)(you)(you) 10 萬元的(de)(de)明天。”
“贛(gan)鋒(feng)鋰業在去年行(xing)業最熱時也(ye)沒有去購買高成(cheng)本的(de)(de)(de)礦產。” 一位接近贛(gan)鋒(feng)鋰業的(de)(de)(de)人(ren)士說(shuo)。去年至今，贛(gan)鋒(feng)鋰業的(de)(de)(de)業務重心在向下游的(de)(de)(de)動力電池業務轉移——押注新(xin)業務也(ye)是對抗周期(qi)的(de)(de)(de)一種(zhong)方式。
一(yi)位(wei)鋰鹽公(gong)(gong)司(si)(si)人(ren)士說，鋰鹽龍(long)頭公(gong)(gong)司(si)(si)已開(kai)始(shi)與電(dian)池公(gong)(gong)司(si)(si)和車(che)企重新談價(jia)，他們(men)不得不犧(xi)牲利潤來換取訂(ding)單。“之前(qian)協議是鎖(suo)定供應量(liang)，價(jia)格一(yi)個(ge)月隨(sui)市價(jia)修(xiu)改一(yi)次，現在可能是鎖(suo)定一(yi)個(ge)更低的價(jia)格去(qu)交(jiao)易(yi)。” 一(yi)位(wei)鋰鹽公(gong)(gong)司(si)(si)人(ren)士說。
一(yi)位正極材(cai)料(liao)公司人士說，上游(you)有實力的(de)賣方不(bu)愿忍受僵持狀(zhuang)態(tai)，他們寧可價格(ge)迅(xun)速降到底，在更穩定的(de)環境下繼續(xu)做生意。
但鋰鹽業大(da)量中小企業和其直(zhi)接(jie)下(xia)游電池材料(liao)企業則已陷入困(kun)境。
去年(nian)鋰價(jia)高(gao)企時(shi)，粗(cu)放的生(sheng)產(chan)方式(shi)也可(ke)以生(sheng)存(cun)。津(jin)巴(ba)布韋部落(luo)的工人，能得到一份選(xuan)礦的工作，中國南(nan)方的數百家小型(xing)鋰鹽廠一年(nian)也能賺(zhuan)到上(shang)千萬(wan)元。一位從業者稱，如(ru)果在(zai)去年(nian)夏天鋰價(jia)最高(gao)、貨(huo)最緊俏時(shi)投資建(jian)廠，7 個月(yue)左右就能回本，前提(ti)是鋰價(jia)維持(chi)在(zai) 50 萬(wan)元 / 噸以上(shang)。
鋰(li)(li)價轉折后，在(zai)(zai)漲(zhang)價期入局(ju)的(de)新公(gong)司有(you)些(xie)已(yi)瀕臨破產(chan)。一家華北的(de)中型鋰(li)(li)鹽公(gong)司選擇在(zai)(zai) 3 月(yue)底停產(chan)。他(ta)們每生產(chan)一噸碳酸(suan)鋰(li)(li)的(de)成本(ben)在(zai)(zai) 20 萬(wan)元左右，三月(yue)底碳酸(suan)鋰(li)(li)跌(die)破其成本(ben)線(xian)。整(zheng)個(ge)一季度，他(ta)們的(de)月(yue)均訂單只有(you)去年(nian) 12 月(yue)的(de)三分之一。
“我(wo)很(hen)慶幸(xing)，去(qu)年(nian)行(xing)情(qing)好時沒有借(jie)錢去(qu)擴張，一些同(tong)行(xing)現在(zai)錢收(shou)不(bu)回來(lai)，貨也只能堆在(zai)倉庫，價格每(mei)天跌三四千塊，還(huan)要還(huan)貸款。” 這家公司的(de)(de)(de)老板(ban)張高（化名）說。2021 年(nian)以(yi)前，張高還(huan)是一家氯化鋰工廠的(de)(de)(de)老板(ban)，在(zai)鋰價暴漲期(qi)間他開始(shi)做(zuo)碳(tan)酸鋰。他認(ren)識的(de)(de)(de)一位(wei)生產(chan)碳(tan)酸鋰的(de)(de)(de)同(tong)行(xing)，公司即將破產(chan)，在(zai)去(qu)年(nian)最高峰(feng)時，這位(wei)同(tong)行(xing)一個(ge)月能有 800 萬元凈(jing)利潤(run)。
在(zai)碳酸鋰的下游，是使用鋰生產磷酸鐵(tie)鋰、三元鋰、六(liu)氟磷酸鋰等正極(ji)材料(liao)、電解液的電池材料(liao)公(gong)司(si)，這是整個電池產業(ye)鏈里中小(xiao)企業(ye)最(zui)多，議價能力(li)最(zui)弱的一環。
一位寧德(de)時(shi)代人士稱，寧德(de)時(shi)代 3 月(yue)已在向(xiang)上游的正極材料(liao)供應(ying)商壓價(jia)(jia)，其中部(bu)分材料(liao)價(jia)(jia)格下(xia)跌(die)約 10%。這意味(wei)著部(bu)分材料(liao)廠(chang)商已不能(neng)賺錢，但至少能(neng)保持開工，獲得現金流，也能(neng)消化之前的庫存。
一家電(dian)池材(cai)料(liao)(liao)公(gong)司(si)的(de)高管(guan)說(shuo)，今(jin)年鋰鹽(yan)和電(dian)材(cai)料(liao)(liao)行業的(de)主題就是落后產能出清(qing)，沒有競(jing)爭(zheng)力的(de)公(gong)司(si)退出。在 2016-2018 年的(de)鋰價下跌周(zhou)期中(zhong)，全(quan)球最大鋰鹽(yan)公(gong)司(si) SQM 全(quan)球市占率從(cong) 25% 漲至 31%。經過(guo)這輪(lun)下跌后，上游鋰鹽(yan)、材(cai)料(liao)(liao)廠(chang)商集中(zhong)度也會(hui)上升(sheng)。
鋰價周期波動，但電池成本會長期下降
相比碳酸(suan)鋰(li)價格何(he)時穩定(ding)，從業者更關(guan)心消費者買車意愿何(he)時回(hui)升。
2022 年鋰(li)價(jia)暴漲時，從業者(zhe)都在(zai)擔憂成(cheng)(cheng)本上(shang)升會影響新能源車的(de)銷量。但事實上(shang)，鋰(li)價(jia)上(shang)漲并不是銷量增(zeng)速放(fang)緩的(de)主(zhu)要原因。材(cai)料上(shang)漲的(de)成(cheng)(cheng)本部分被(bei)電池公司和車企(qi)消化，產業鏈(lian)最末端的(de)整車并未(wei)漲價(jia)太多(duo)，這一年新能源車銷量增(zeng)長(chang)仍接近翻倍(bei)。
新(xin)能源(yuan)車銷(xiao)量增速從去(qu)年底開始下降(jiang)，源(yuan)于多重因素(su)。這包括(kuo)大量車企趕在 2023 年補貼退坡前(qian)(qian)集中促銷(xiao)，提前(qian)(qian)透支了需(xu)求。宏觀(guan)經濟環境也使普通人(ren)不(bu)再樂觀(guan)地認為(wei)自己(ji)未來能賺更(geng)多錢。更(geng)多現金變成了存(cun)款，而不(bu)是用于消費、買車。中國人(ren)民銀行(xing) 4 月初發(fa)布的數據(ju)顯示，今年一季度(du)中國居民存(cun)款多了 9.9 萬億(yi)元，比去(qu)年同(tong)期(qi)增加 2.08 萬億(yi)元。
正(zheng)在(zai)下跌的(de)鋰價有(you)助于新能源(yuan)車(che)降本、降價，對(dui)刺(ci)激銷量是(shi)一個利好因素，但短期可能效果有(you)限。
上游降(jiang)低(di)的(de)成(cheng)本傳導(dao)到(dao)(dao)整車環節需要時(shi)間：碳酸(suan)鋰從礦石形態到(dao)(dao)最終制成(cheng)電池(chi)并(bing)裝車，最快需要約 2 個月。這是在國(guo)內開采、本地(di)加工的(de)情況，考慮(lv)到(dao)(dao)進口和(he)長途(tu)運輸，碳酸(suan)鋰上車的(de)時(shi)間會更長，傳導(dao)到(dao)(dao)下游也更久。
新(xin)(xin)能(neng)(neng)源車本身(shen)的增速也到了(le)放(fang)緩(huan)階段(duan)。去年新(xin)(xin)能(neng)(neng)源車滲透率接近 30%，已進入主(zhu)流汽車市(shi)場。接下來(lai)新(xin)(xin)能(neng)(neng)源車市(shi)場的增長將更(geng)多來(lai)自搶燃油(you)(you)車的存量(liang)。如比亞迪在今年 3 月發(fa)布 “油(you)(you)電同價” 策略，讓以往價格高于同級別(bie)油(you)(you)車的新(xin)(xin)能(neng)(neng)源車在價格上不落下風。
包含燃油車(che)(che)(che)在(zai)內，整個(ge)汽車(che)(che)(che)市場的(de)增長(chang)還受換(huan)購(gou)周(zhou)期影(ying)響(xiang)。消(xiao)費者一(yi)般五年(nian)左右(you)換(huan)購(gou)一(yi)次汽車(che)(che)(che)，中國乘(cheng)(cheng)(cheng)用(yong)車(che)(che)(che)市場的(de)上一(yi)個(ge)銷量高峰是 2017 年(nian)，全年(nian)賣(mai)出 2373 萬(wan)輛(liang)乘(cheng)(cheng)(cheng)用(yong)車(che)(che)(che)，此(ci)后乘(cheng)(cheng)(cheng)用(yong)車(che)(che)(che)銷量逐年(nian)下跌，到(dao)五年(nian)后的(de) 2022 年(nian)重(zhong)新增長(chang)，來到(dao) 2356 萬(wan)輛(liang)。以五年(nian)的(de)換(huan)購(gou)周(zhou)期看，2023 年(nian)起，乘(cheng)(cheng)(cheng)用(yong)車(che)(che)(che)大盤可能再次進入增長(chang)趨(qu)緩乃至下滑周(zhou)期。作(zuo)為乘(cheng)(cheng)(cheng)用(yong)車(che)(che)(che)銷量一(yi)部(bu)分的(de)新能源車(che)(che)(che)也被影(ying)響(xiang)。
中汽(qi)協去年 12 月預測，2023 年新能源車銷量為 900 萬輛，同比增長 35% ，增速較 2022 年的 93% 大幅下降。
行業(ye)都在等的一個(ge)節點(dian)是下(xia)周的上海車(che)展(zhan)。一位鋰鹽公(gong)司(si)(si)人(ren)士說，很多新能源車(che)企(qi)會在車(che)展(zhan)發(fa)布新車(che)，新車(che)訂單(dan)情(qing)況(kuang)會讓行業(ye)對接下(xia)來(lai)的需求有更精確的判斷。如果訂單(dan)量(liang)回升，鋰鹽公(gong)司(si)(si)會繼續此(ci)前(qian)延緩或(huo)暫停(ting)的擴產動作(zuo)，重新與電池公(gong)司(si)(si)談價；反之(zhi)則繼續壓低庫(ku)存(cun)，控制風險。
一個(ge)好的信號是，《晚(wan)點 Auto》了解到，3 月中(zhong)旬開始，寧德時代在年初(chu)減產(chan)的部分工(gong)廠重回滿產(chan)狀(zhuang)態。這指向一種(zhong)可(ke)能(neng)：訂(ding)單沒有消失，只是延后(hou)了。
變數是，特斯拉(la)今(jin)年可(ke)能再度(du)降價。這家頭(tou)部(bu)車(che)企不(bu)(bu)追求(qiu)保持品牌溢(yi)價，而(er)是通過不(bu)(bu)斷改造生產流程、減少零部(bu)件降低成本(ben)和(he)價格(ge)，如(ru)今(jin)下降的(de)鋰價也會讓特斯拉(la)有更大降價空間。特斯拉(la)上(shang)周已在(zai)美國市場(chang)給 Model S、Model X 最多降價 9%，約 7 萬元人(ren)民幣，明天將在(zai)香港給 Model 3 和(he) Model Y 的(de)不(bu)(bu)同版本(ben)降價 9%-15% 不(bu)(bu)等。一些購(gou)車(che)者已在(zai)期待特斯拉(la)在(zai)中國內地的(de)新一輪降價。買漲(zhang)不(bu)(bu)買跌，降價會帶來新一輪觀望和(he)需(xu)求(qiu)延后。
拉長時間維度看，即使(shi)碳酸鋰(li)價格(ge)在過去 10 年已經歷過 3 次超 10 倍的(de)上漲和下跌，但(dan)這并(bing)不(bu)妨礙電(dian)池(chi)(chi)成本(ben)(ben)的(de)持續下降。10 年前(qian)，搭載(zai) 1 度電(dian)的(de)鋰(li)電(dian)池(chi)(chi)成本(ben)(ben)近 4000 元，現在只(zhi)需 600 元，降幅達 84%。未來電(dian)池(chi)(chi)生產規模每(mei)翻 1 倍，成本(ben)(ben)還能下降約 20%。一些成本(ben)(ben)更低的(de)技術路線，如鈉離子電(dian)池(chi)(chi)也會走向量產。
鋰電行業市場研(yan)究(jiu)機構高工鋰電測算，2025 年(nian)全球碳酸鋰的(de)供(gong)需關系會趨向平衡。屆時中國新能源(yuan)車滲透率會超過(guo) 50%，增速(su)將趨于放(fang)緩，需求將變(bian)得穩(wen)定。
但(dan)在此之前，市場的劇烈波(bo)動會帶來(lai)行業的淘汰和整(zheng)合——它將在同(tong)時發生汽車業和整(zheng)個動力電池產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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